酒客们:
这是一个新故事,狱中情(女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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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情(1)狱中情(2)狱中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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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情(16)狱中情(17)
前情回顾:幽暗中,一个男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小七也冲到了门口,抬脚准备去追那人,又一时僵在原地,然后冲进来看我。1
我大口喘着气,拿手指着水,小七立马会意,递上水,我一口气灌下半瓶水后,才慢慢喘匀了气。我抓着小七的手说道:“她在这里!”“谁?”“我母亲…我的养母…”知道我对蚕丝过敏的,只有弟弟和母亲。直觉告诉我,两人中对我能下狠手的,只有母亲。她在这里,并指使他人对我下手。是因为,我离秘密越来越近了吗?小七脸色异常的冷,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一股狠劲,与一号像极了。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高寒。隔日傍晚,高寒悄悄过来,他告诉我,医院来了。我立马全身一震,追问:“人去哪了?看到了刘元没有?”高寒摇头。这里是精神病院,医院,能来探视的,都是监护人,其他人也不可能轻易进出,或打听到病人情况。高寒还没离开,护士又进来病房通知,说有人探视,叫秦玉。2
高寒一脸惊讶。我和小七对视了一眼,便一同去了护士站。秦玉在那眼巴巴地往这边探着脑袋,见我们过来,她立马上来关切地问长问短,然后才告诉我们,她听说小七住了院,心里急,没等自己好利索就出了院,赶来看看了。小七笑眯眯地与她搭着腔。秦玉呆在病房里殷勤地忙着,直到天黑,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以为她是跟着高寒摸过来的,便催她:“高寒准备走了。”高寒面色微有不喜。秦玉连忙道:“我留下陪你一起照顾小七吧,这样你也能轻松点。”高寒似不愿与秦玉同行,也附和着同意这个提议。我还没开口,小七就连忙答应了。我看到小七眼角的余光迅速从秦玉的脸滑到高寒的脸。小七的意思我懂。她既不想给秦玉和高寒独处得机会,又想着,三个人同在,像两天前别人拿毛巾捂我的事,也不会再发生。3
高寒走了,秦玉留了下来。秦玉像在狱中一样,到了点就忙着打来洗脚水,放在小七和我跟前。我毫不客气,脱鞋,卷裤脚,泡脚。小七也照着我的样子做着。秦玉在一旁眉眼低垂,小心翼翼地问我道:“我晚上是再去要一个陪护椅和一床毯子吗?”原来,她是找地方住来了。许是高寒把房子锁了,没允许她回去住。小七不知,她只想着把秦玉留下,便道:“你可以跟我挤一块。”秦玉连声应着。等大家洗漱好,早早歇下,秦玉蜷到了小七的床角里。睡到半夜,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我眯着眼,看到秦玉起了身,我又闭上了眼。我知道,小七肯定没睡。果然,秦玉刚站到床边,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七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眼,见秦玉起身,便转动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瞧着秦玉。借着窗外的月光,秦玉向小七这边张望过来,见一双眼瞪着自己,几乎吓死。小七冷声道:“大半夜你忙着穿什么运动鞋?想去哪?”秦玉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要去个地方…在西院…”4
我猛地爬坐起来。医院有两个病区,东院和西院。西院偏僻,是全封闭病房,里面住的都是重度精神病的,甚至有的是伤过人的。有的精神病人杀了人后,因为有病,没有进监狱,就会被送到这里。那里长年大门紧锁,是另外一种监狱。秦玉竟然要去那里。“去做什么?”“她每次来就是去西院看人的!”秦玉口中的“她”指的是刘初妈妈。当我问秦玉,她要怎么进去时,秦玉摇头说自己只知道今天周末,值班人少,只有一个男医生守着。话音刚落,小七就露出一脸的鄙夷。只有一个男医生?秦玉大概以为,男人都是不长脑子的,都是可以睡服的。5
我们三人一同下了楼。在住院楼下的小屋前,清洁工老妇像之前那般收了钱后,径直走到她女儿面前,问道:“你有一次想妈妈了,是怎么从那个到处都是铁门的地方跑出来的?”老妇曾说过,她女儿伤人,伤人的病人应该住过全封闭病房,被强制治疗过。我和小七正是想起这点,才决定再来打听一番。疯女人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冲我招了招手。我上前,她神秘兮兮地对我道:“阿月,你忘了吗?我抢到了钥匙,你不是瞪着眼睛看到了吗?””钥匙呢?”我没空理会她话里的具体含义。疯女人爬坐起来,伸手在枕头里拼命掏着,然后,在我们惊讶的目光里,一个,两个,三个,她竟真的掏出了一排钥匙!她嘴里不住念叨着:“隔着铁门,我直勾勾盯着你老公看,看到他把你吊起,然后你眼睛越鼓越大。但我不怕,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因为那门是铁栅栏,我不怕你老公进来害我。但是我错了,你老公吊死你后,见我瞪着他,竟然拎着一串钥匙过来了,他想开我的门!他拿出那串钥匙准备开门时,隔着栅栏,我伸手抢过了钥匙。然后,我就躲进了被窝。就那晚,我跑了,大喊大叫着跑了出去,然后死活不肯再进去。”清洁工老妇补充道:“也就那时,我从老家赶来,日日陪着她了。后来她的病越来越重,疯子的话也就没去听。”我想,疯也许是她逃过一劫的保命符。6
离开时,我从疯女人的床上翻到一套衣裤。白底蓝纹,是病号服,跟小七穿得不太像,我想,这应该是西院里重病号穿的。提着那串钥匙,我们摸到一座黑咕隆咚的院墙前,里面有一栋小楼,里面不时传出瘆人的嘶吼声。秦玉引着我们去了小门。“小门没保安。”秦玉肯定道,看来,她是做了功课才过来。我那起那些钥匙,挨个试着,在那扇窄窄的老旧的铁门前试了半天,竟真的打开了!那个疯女人没有疯!她可能是借着疯躲灾!沿着游廊,我们悄声往前走着,经过院角时,突然一道光刺来,伴随着一声断喝:“谁!”7
我们三吓了一跳,已被他堵在了道上,是个手持电筒的大汉。。大汉一手提溜着小七,上下一看,见她穿着外面病区的病号服,骂道:“不好好住院乱跑什么!”秦玉结巴道:“我们来找…”还没说完,大汉一眼瞧到我,喝道:“你想跟她们跑出去?等你好了再出去!”说完,他便把秦玉和小七往大门口方向推,我跟在后头,被他一脚踢回来,呵斥道:“回去!”我一低头,这才意识到,他把我当成这里的病号了,以为我是想跟小七她们跑出去的。因为我进来时,特地换了衣服,穿着从疯女人那翻来的封闭区病号服。我看了小七一眼,转身便往住院楼的楼道那走去。秦玉和小七被赶了出去,我却留在了里面。我摸着怀里的钥匙,快步往楼上奔去。当中每一层楼都有一道铁门,那门摸上去冰冷,散发着老旧的腐败味。我还能听到楼下的小七缠着那保安,不停道:“我住在那边,她怎么就住到这边了?我也想来看看。”“有病!”保安骂道,同时责令秦玉看好小七,别到处乱跑。“这里面的病人都厉害的很,发病时吃人都是有可能的!”保安吓唬道。8
我轻轻地拧开了几道门。一路向上,我渐渐听到有人哭泣,有人咒骂,夜色都变得躁动起来。顺着声音,我确定了病患所住楼层。终于,我来到一个长廊前,我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房,陌生又熟悉,这个病房像极了监狱。一条深渊般悠长的走廊,在两边,有一个个囚笼般的屋子,朝向走廊的一面,皆是铁栅栏。有人抚着栅栏喃喃自语,有人隔着栅栏破口大骂。我挨个走过,他们没有人看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