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性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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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25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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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医疗纪录片《人间世》引起了无数观众的共鸣。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绕不开、躲不过的共同话题。

湖北作家周芳也是一位教师。在医院附属护士学校教语文的她,每天都经过外科楼、手术楼。在学校里,和学生们在一起时,她看到了鲜花、笑容与烂漫。然而在重症监护室与精神康复中心,她看到了灰暗、困顿与绝境。

周芳将过去几年在重症监护室、精神康复中心目睹的悲欢离合写进非虚构著作《重症监护室》《在精神病院》,新近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近日,周芳与出版人谢锦、评论家来颖燕、医院主任医师葛京华做客上海幸福荟,与读者分享书里书外的故事。

周芳与出版人谢锦、评论家来颖燕、医院主任医师葛京华做客上海幸福荟,与读者分享《重症监护室》《在精神病院》的故事。澎湃新闻记者罗昕摄

呼和吸,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对重症监护室,对精神康复中心,周芳曾是隔膜的。她害怕看到病人和家属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尽量逃避着与疾病相关的事件。她是习惯了“活着”的人:“活着”恋爱,评职称,“活着”锱铢必较,蝇头微利,“活着”上街买小白菜,看美国大片。用她自己的话说——“‘活着’如此司空见惯,我麻木了。”

直到一次,她目睹了战斗在临床一线的医护人员如何抢救生命,在生死边缘的病患如何苦苦挣扎,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如何度日如年,她感到羞愧,为自己曾经有过的隔膜和逃避。

“人一生中有生、老、病、死。我们更多看到生,对老、病、死这三个环节假装看不到。但是人到中年,你会发现没有办法回避。如果不能回避,最好方式就是迎头而上。”在内心触动下,医院做义工。

“在重症监护室,打过几场硬仗之后,我对‘活着’有了更踏实的想法。我原来不会做饭,现在能简单地炒青菜,炒鸡蛋。从‘死亡’的血雨腥风那个场面走过来后,我会觉得每个细碎的日常幸福都很宝贵。”

有一次,周芳陪病人做开颅手术,这个手术做了整整八个小时。在还有两个小时就结束的时候,周芳支撑不住,病倒了,转而在心内科住了两个月。

“我在高压氧仓做治疗。高压氧仓有一个很高的窗户,我看不到窗户外面的人,只听得到他们的谈笑声。我想着他们在窗外自由呼吸,去买早点,去送孩子上学,而我在艰难地吸气,补氧。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呼和吸,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死亡,精神疾病,这杯羹人人有份

从年开始,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及精神康复中心的义工经历给了周芳丰富的写作素材。“虽然是非虚构,但现实材料如何转换为艺术材料?我如何对材料进行挑选、剪裁,同样考验我对这个事的认知。”

除了医生、病人,周芳还将目光触及那些病患家属。他们之中,有人在拔掉父亲管子的时候磕了三个响头,有人为了让植物人丈夫醒来时看到美丽的自己改名“美丽”,有人央求医生把她母亲做给孩子的礼物放在母亲的病床头。周芳说:“在这样的艰难中,我们还能看到人间深情。而无望的深情最让人心碎。”

《在精神病院》书影

“我不能回避这种艰难的困境。他们看似是重症监护室、精神病院里的人,中心词依然是人。我不是在写重症监护室、精神病院这两个地方,而是在写我们所有的人。死亡,精神疾病,这杯羹人人有份。面对生老病死,我们是命运共同体。我不是在写他们,是在写我们的困境与挣扎。”

周芳告诉澎湃新闻记者:“我想写的是安慰之书。我们在困境中如何自处,如何处理自己和他人的关系?作为写作者,我知道苦难就在那里,解决不了,但是我希望给读者安慰。”

“人到中年,有些坎回避不掉了。作为写作者,觉得写作最终是不是更丰富了个体生命。现在这两本写作丰富了我。”

周芳透露,今后她还是会往“生老病死”这个领域写,写人们面对“生老病死”的困境,如何自我成全、自我修复、自我救赎。“我愿意把现实生活中的绝境作为依托的写作背景,在这个背景里获得了一些感知。这些感知是我原先封闭生活中不能感受到的,它们是很扎实的,有血有肉的。”

出版人谢锦是书稿比较早的读者之一,她坦言自己看的时候“惊心动魄”。“书里写的是一群人,有痛苦的人、绝望的人、癫狂的人、可怜的人,更有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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