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白癜风医院 http://m.39.net/pf/a_7168769.html“她一直是个有进取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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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接到于明朗的电话,我很惊讶,因为我们确实不算那种来往特别频繁的朋友。特别是他叫我非出来喝一杯不可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在某个瞬间想起曾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我们交往密切,我去他家蹭吃蹭喝,于是我只有从被窝里爬起来赴约。尽管心里嘀咕,会找我什么事呢?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条件比我好太多,绝对不会向我借钱,于是我坦然了很多。
这个冬天很冷,还飘着雪花。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变得有些憔悴和神色漠然。
在简单的寒暄以及猛烈的几杯酒之后,他告诉我,上个月他姐姐去了精神病院。他给我的解释是,他姐有挺长一段时间情绪比较激烈,这次是因为跑到别人公司去大吼大闹。当她情绪过后,她说自己当时不知怎么的意识出走了。后来她是被警察以扰乱公共场所的名义送去的。当然如果在家人的干预下,应该是早就可以出院了。
于明朗希医院。他希望我能去见下她姐姐。事实上,医院已经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告诉他过去办个手续就可以接出院。我不知道于明朗为什么一直拖着,印象中他不是一个拖拉的人,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们姐弟感情很好。
我带着疑惑和好奇,接下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差使。当然原因还有很多,比如我想见下他姐姐于美娟以及我确实对精神病院好奇。
我希望我扮演的不是一个给出结论的角色。这是人之常情,一方面喜欢事事参与,却又害怕一不小心扮演了恶人。起码这个时候我幻想我是顶着和平鸽的使者,我即将闪亮登场。
后来我才意识到,于明朗为什么希望我去。他需要的是一个对她姐认识但认识停留在印象中的人,恰恰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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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美娟的了解不多,准确说见过许多次。从前每次去她家,总感觉她像一团火,她直接且强势,她时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她的口头禅就是我说的你懂了吗?我意思你明白了没?
对,她很强势。在我们还懵懵懂懂混着日子的时候,她就不甘心只普通的工作按部就班的生活。她不止有梦想,她还野心勃勃,她觉得她一定能在这个城市有一席之地并且成为人上人,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了创业,手底下有十好几号人。
她有精致的妆容,虽然她不算特别漂亮,但绝对耐看。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沮丧失落的一面。她永远像个公鸡,昂着头随时准备和生活和一切战斗。
兴许这一切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到的表象。也许一切不过是伪装和保护色。
我无从判断真实的她会是怎样。现在有了机会去窥探一个人的内心,我有些跃跃欲试又自然滋生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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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很小。我稍微花了点精力,就打听到一医院上班。当我试着电话联系询问他在哪个科室的时候,他竟然和于美娟同一个科室。
我上午就见到了这位男护士。别人都叫他小栗子,我猜测是因为他的头发烫的蓬蓬卷卷的像个栗子。对了,于明朗也是蓬蓬头,但这属于天然的,他就是那么蓬松带卷。
大约是工作性质的缘故也或者是于美娟实在是让他太痛苦了,小栗子很快就开启了吐槽模式。他说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病人。说于美娟一天能按20遍呼叫器,他们现在一听到护士台的呼叫器响,就知道又是于美娟按的。
于美娟把科室变成了她新的战场,她总是能提出一些匪夷所思但又合理的要求。他告诉我今天上午于美娟要求病房必须有绿色植物,理由是绿色代表希望,病房必须有希望,不然死气沉沉多压抑。小栗子悄悄的告诉我,从来没有哪个病人会要求或者在意这些。但是于美娟不同,她就是如此执着,如果不满足她会一直反应。我也挺好奇,不就是绿色植物吗?放一盆怎么了。
小栗子说,大哥,你看看我们这是哪。以前就有病人把土当吃的食用,土以及任何未经报备允许的都属于高危物品,绝不能轻易让带入病房。
正稍微交谈了解情况,呼叫器响了。小栗子看了我一眼,说得,咱们去看看吧。走廊上小栗子很无奈一个劲的问我,什么时候能把于美娟接回去,说你们这些家属能不能上点心,科室已经给你们打了很多次电话,说已经达到出院标准,只要来办个手续就可以回去,你们为什么却总是今天拖明天,这周拖下周?小栗子很是愤愤不平。我只有沉默来回应。因为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于明朗要我来看看,以及为什么他不来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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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于美娟的病房,进去就见她双手抱胸,站立挺拔依旧昂着头。她和我想象中的病人不一样,对,她依旧挺立的像个公鸡。医院,她依旧神色自信且带着嚣张,她的眼神依旧犀利,一点不像我想象中的精神病人。兴许相比起来,我更像。
见到小栗子,她立刻像只斗鸡一样的戳了过来,小栗子下意识的想躲到我背后,但是短暂的犹豫之后,他略微有些倔强的也挺直站住了。
于美娟开始今天的第二轮攻势,她要求床位能够移动,觉得床位的距离太不合理了。说你们看,我的床位和隔壁床太近了,老太太尿频经常要下床来回走动,你们自己看,床位这么近,能不碰到尿壶吗?这要是踢到了怎么办?小栗子只有无奈的说,这些床位距离都是固定的,我已经跟领导反应过了。
于美娟不等他说完,就说我前天就告诉你了,你说去申请了,效率这么慢吗?病人的诉求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解决?你们的效率太差了,你们这要是我下属,早开你们几百回了。
小栗子憋着气,想说什么又无可奈何。于美娟终于看到了我,我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开口,倒是她,依旧开始了连番的追问。问我现在结婚没有,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单位,现在升职没有,领导是不是还是某某等等。老实说,我一句也答不上来。
在后来,于美娟兴许也觉得乏味,摆摆手说,嗯,你们去吧。
出了病房,小栗子长舒一口气,学着于美娟的口气。嗯,你们去吧。说哼,都到了这还当自己领导,真受不了。
又转眼看了下我。大概嘀咕了下,姐混账,这兄弟的也混账。我只好说,我们一定尽快来办出院手续。
医院,我突然想起来,于美娟似乎没有问我,她弟弟为什么没来。
未完待续......
依旧是点题外话。这故事不是原创。起码内核不是。但是我经过了相当大的改动。原本故事里的我是一个实习心理医生,用相对专业的角度来写这个故事。
老实说,这个故事我读完之后,就萌生了来改一改的欲望。我希望在故事中的我能够代入感更强些,呈现的是另外一种观感。这种观感要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能够写得更细腻一些。我把自己想象成是他们的身边人,但又不是那么联系频繁的身边人。我对他们的印象停留在过去。这让我能够用相对疏离的姿态去看他们,这让我想去探究,这是为什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故事。这是时时刻刻重复发生的悲剧。相对于生活中所见,故事显得温情了许多。
标题是胡乱起的,有点像标题*。但是似乎又很贴切。
讲道理没人乐意听,不如试试写故事。兴许我真正意义上的写作之路就开始了呢?
END
作者:杨小凝性别:男文章首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