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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精神病院,如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路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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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个有趣的问题:误入精神病院,如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打电话给熟悉的人是多人提及的办法。但如果打电话的权利被剥夺了,还被认为这恰恰是患有精神病的一种表现,该怎么办呢?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马尔克斯的作品《我只想来这儿打个电话》。主角玛丽亚误闯进入精神病院,被判定为精神病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她打电话向丈夫求救,结果……

撰稿

陈川明

编辑

凉三皮

误入精神病院

一个春雨如注的傍晚,玛丽亚·塞万提斯的小汽车在经过荒漠时出了故障。大雨中,她打了一个小时的手势后,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司机提醒说,他不去很远的地方。

“没关系,”玛丽亚说,“我只需要打个电话。”

她想告诉丈夫,7点前她到不了家。她浑身湿透,心慌意乱。一个军人模样的女人递给她一条毯子。玛丽亚披上毯子,点了一支烟。吸烟时,她发泄起心中的不快来,声音比雨声还大。那个女人打断她的话,说:“她们在睡觉。”

玛丽亚往后看了看,车上坐的全是成年女性,身上裹着跟她一样的毯子。安静的氛围中,玛丽亚也在座位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夜晚。玛丽亚问到哪儿了,那个女人说,我们到了。

车进了院子,院内有一幢阴暗的大楼。微弱的光照在女乘客身上,她们一动不动。直到那个军人模样的女人发出命令,她们才像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排队下车,昏暗中,慢慢移动,仿佛梦中的幽灵。玛丽亚跟在后面。她以为她们是修女。

下车后,几个穿着制服的女人,用有节奏的击掌声指挥着这群人,玛利亚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问这里有电话吗,军人模样的女人说,门房那里有。说完她挥手告别,带她们来这里的公共汽车,也驶出了院子。

玛丽亚向大楼门口跑去。女看守阻止了她,用冰冷的眼睛和无情的食指,让她回到列队中。走到门廊时,玛丽亚问电话在哪里。女看守拍着她的后背,亲切地说:“电话在这儿。”她们被指挥着走进了一间集体宿舍。女看守开始核对名单,当她走到玛丽亚面前时,发现她身上并没有身份牌。

玛丽亚说,“我只想来这儿打个电话。”接着,她又说自己丈夫是魔术师,正在巴塞罗那等她,她只是因为半路车子抛锚了,想找个地方打电话告诉丈夫,不能按时陪他表演了。

女看守问了她的名字,查了几遍名单,又与另一位女看守交谈,但对方只是耸了耸肩。玛丽亚又重复了一遍,她只是想来这儿打电话。女看守跟她说,要是好好地待着,就可以打电话。但现在不行。

这时,玛丽亚终于明白,车上的那些女人统统都服了镇静药,这幢阴森的大楼实际上是一家精神病院。玛丽亚想逃走。但还没跑到大门口,一个穿着连衫裤的女看守抓住了她,将她按在地上。玛丽亚吓坏了,苦苦哀求着说,她只是想打个电话。但这是徒劳的。那个女看守力大无比,专门对付棘手的情况。她曾两次掐死犯人而不受处罚。

为了平静地度过第一晚,女看守给玛丽亚注射镇静剂。醒来时,一位老人站在她床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他是精神病院院长。还没说话,玛丽亚向他要一支烟。老人把烟点上,递给她,又把整盒烟送给她,然后温柔地说好好哭一场吧,眼泪是最有效的药。玛丽亚大哭起来,在她萍水相逢的情人们面前也没这样哭过。院长听着她哭,帮她把枕头摆好,让她呼吸顺畅些。玛丽亚意识到这个男人用整个心灵听她哭泣,理解她,等哭够了,她求院长答应她打个电话。院长没有答应,而是拍了拍她的面颊,说事情都是到时间才能做的,说完就离开了。

当天下午,玛丽亚以一个新编号和一份简单地解释身份的文件被登记入院。文件上有院长亲写的评语:“此人容易激动。”

回忆:逃走的妻子

这是相爱的两年里,玛丽亚第一次没有准时到达。考虑到那场凶猛的大雨,玛利亚的丈夫萨图诺理解妻子的迟到。离家前,他写了张纸条钉在门上,上面写着他的演出路线。

由于缺少玛丽亚的协助,表演十分不尽人意,这让他很沮丧。萨图诺性情古怪,不善交际,两年来,是玛丽亚牵着他的手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演出归来时,他不禁浑身一颤,悲哀地想到,要是没有了玛丽亚会怎么样。

当他看到门上钉着的纸条还在时,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打电话给萨拉戈萨的亲戚,对方说,玛丽亚已经走了。他睡了不到一小时就梦中惊醒,梦里玛丽亚穿着新婚礼服走了。醒来时,他确信玛丽亚又把他抛下了。

上次是在墨西哥城,他们已相识几个月,正爱得发狂。一天早晨,玛丽亚留下结婚戒指和一封信走了,信上说她忍受不了毫无节制的爱。萨图诺恳求她回来,但玛丽亚说爱情是短命的。萨图诺只好作罢。

一年后的万圣节清晨,玛丽亚穿着新婚礼服睡在萨图诺家里的沙发上。玛丽亚说她和一个鳏夫结婚了。婚礼过后,喝得醉乎乎,在强烈的悔恨心情支配下,她半夜来找萨图诺。萨图诺问她还会再离开吗,玛丽亚却说爱情依旧还在。那一次,玛丽亚把一切都献给了他。

去年,他们经过巴塞罗那时,他们的表演深受观众喜爱。他们在那里定居,有了生小孩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租了一辆车去萨拉戈萨探亲,答应周一回来,但到了周四还没有消息。

很快,出租汽车公司打来电话,找玛丽亚还车。一周后,警察也来了。萨图诺告诉警察,他妻子逃走了,不知道跟谁走的,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警察觉得没趣,草草结了案。

怀疑玛丽再次逃走的念头,驱使萨图诺寻找一个青年。那个青年有着勾搭已婚少妇的臭名声。去年秋天,萨图诺看见玛丽亚与那个青年打招呼,两人亲吻的方式,像在偷偷地幽会。

萨图诺找到那个青年的电话,每隔两三个小时打一次。没人接听,萨图诺越发痛苦。到了第四天,一个女人接了电话。萨图诺一再问她,玛丽亚是不是在那里,那个女人只说这里没有玛丽亚。问到最后,女人生气了,骂了一句,挂了电话。

萨图诺更加确认了他的怀疑。他发了疯地给所有的熟人打电话,谁也没向他提供有关情况,反而跟他开玩笑。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是何等的孤单。

那天清早,他决定把玛丽亚忘掉。

丈夫来精神病院看望妻子

两个月过去了,玛丽亚还是不习惯精神病院的生活。但大夫却说,她迟早会成为这里的一员。最难熬的还是夜晚,许多患者跟她一样在昏暗中睁着眼。夜班的女看守爬上玛丽亚的床,说着淫秽的言语,吻遍她全身。玛丽亚越恐惧,对方越发放纵。玛丽亚给了她一耳光,在患者们的哄笑声中,女看守叫道:“我们一起烂在这个臭猪圈里,而你会为我发疯的。”

夏天到了。玛丽亚看精神病患者打球,她们像母鸡一样乱跑,混乱中,她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一部电话不停地响着。她接了电话,听见一个奇怪的,笑嘻嘻的声音。她挂了电话,准备离开,突然,她想到差点错过这次良机。她心情紧张,动作急促地拨了号码。心跳声和电话铃发出的渴求、悲哀的声音一起响起,响了一次,两次,三次,她终于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亲爱的……。”玛丽亚哭着了起来。电话的另一端,一阵可怕的寂静。燃烧着忌妒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婊子!”啪一声,电话挂上了。

那天晚上,玛丽亚疯狂发作,砸碎了玻璃窗。被制服后,她倒在血泊里,被拖到病房,浇了冰水,腿上注射松节油,让她双腿肿胀。她意识到,只要能逃出这里,任何办法都可以尝试。

回到普通宿舍后,玛丽亚敲开了夜班女看守的房门。玛丽亚要她给送一封信,女看守答应了。

到了周六,萨图诺来了疯人院。院长亲自接待他,向他报告了玛丽亚的状况。院长同意萨图诺来探望玛丽亚,但提醒说,不能让她危险的暴怒频繁复发。萨图诺说她自制力不弱。院长说有些行为会有多年的潜伏期。院长说他不清楚玛丽亚对电话痴迷的原因,但她能来这里是幸运的。

玛丽亚看见丈夫进来,一动不动,被玻璃渣子擦伤的脸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玛丽亚哭着对丈夫讲女看守的野蛮,狗食般的饭菜和由于恐惧而不敢合眼的漫漫长夜。萨图诺说,一切都过去了,他会每周六都来的。

“不,”玛丽亚绝望地叫了起来——“不要说你也认为我疯了!”

萨图诺让她不要这样想,还说她在这里住些时间是有好处的。

“可我已经说了,我只是来打电话的!”玛丽亚搂住丈夫的脖子,像疯子一样大叫起来。探望时间到了,萨图诺怀着深切的爱把她推开。看守从背后扑向玛丽亚,死死地压住她。

萨图诺惊恐地逃走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六,他又来了。这次他在院里表演了魔术。除了玛丽亚外,患者们都站在那里呼喊着。玛丽亚拒绝见萨图诺,萨图诺像受了致命伤一样痛苦。多次尝试后,萨图诺的热情也被浇灭了。他走了,又结了婚,也离开了巴塞罗那。

玛丽亚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剃了光头,穿着某个东方教派的尼姑长袍。后来,精神病院倒闭了,她被送到了修道院,那时她神志清醒,身材有点超重,很满意修道院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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