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性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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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公公重病,丈夫逼我掏空娘家一百万,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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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时隔三年再见前夫冷逸,安桢表现得很淡然。

“来了?”她问。

“嗯,路上堵车,让你等了,不好意思啊。”冷逸表示抱歉。

“我也是刚到。你喝什么?这里的热美式还挺好喝的。”安桢疏离客气的语气,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客户。

“行,我听你的。”冷逸还是老样子,在这种小事上向来都听妻子……哦不,冷逸突然意识到,安桢早就是他的前妻了。

饮品上来后,两个人有短暂的冷场。就在这个空当儿,邻桌的一对小夫妻闹起来了。

“你总问我意见干什么啊?孩子的东西我又不懂。你自己决定吧。”男人边玩儿手游,边不耐烦地回复。

“哦。”女人一开始委屈巴巴的,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撒着娇问,“我不烦你可以,但这钱你能不能给报销一下呀?”

听到这句话,男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忙碌,瞪着眼睛,问对方:“哈?我一天天要给家里花多少钱,房贷水电,汽车加油,人情礼往,爸妈过生日,每年的父亲节、母亲节、三八妇女节、重阳节、春节……哪一项不是我在付钱。你又不是没有工资。而且孩子的东西你都是胡买乱买一大堆,屯着也用不上,你凭什么要我报销?”

女人依旧唯唯诺诺的,但话还是说出口了:“房贷是我俩一起在还。水、电、汽车你也有份使用。至于人情礼往……我从成都嫁过来的,这里一个亲戚都没有。那些需要还的人情还不都是你家的。还有……还有你那些生日、节日不都是给你爸妈过的,我爸妈……又没享受过。”女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要钱就说是要钱,扯什么孩子,还跟我算小账?!”男人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了,腾地起身,“这饭你自己吃吧!”说完,他拂袖而去。

妻子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大概一分钟,神色异常平静。后来,小推车里的孩子醒了,她边抱起来哄,边叫服务员买单。接着,就拿着她的大包小裹离开了。

冷逸看安桢目送着女人走出去很久,才收回她的目光。刹那间,心痛不已。

在他的记忆中,安桢跟自己因为给女儿买小床的事也闹过类似的不愉快。那时,他因为生病卧床的父亲心烦意乱,同样恼羞成怒,扔下怀孕三个月的妻子,让她独自回了家。

“我当初也这么浑,对吧?”冷逸抖着声音问。

安桢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你是有原因的,毕竟你爸……”

“我爸的病要是没有你,他根本没法维持那么久。”冷逸抢白,“援疆这三年,我总问自己,你做的那么好,承受和牺牲了那么多,我为什么会视而不见?”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安桢不以为意,“我那时还是你的妻子,对自己公公也有义务的。”

“这个给你和女儿。”冷逸掏出一张银行卡,温柔至极又小心翼翼地对前妻说,“我这三年攒的钱都存在里面,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用了,冷逸。佩佩的的抚养费你一直都有给。而且我跟你……”安桢思考着自己的措辞,“我跟你……不是因为钱。”

“我知道,我知道……”冷逸急切地把那张薄薄的小卡片,推向前妻,“桢桢,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收下。就当补结婚五年里,我欠你的所有节日礼物……我是欠你的,应该还。”

安桢的手抵在那张银行卡上,始终没有退让。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内心也没有一丝的波澜。三年后的这一刻,她终于确认,自己真的不爱冷逸了。

“你二弟借的钱,他已经还了我妈第一笔款。我觉得挺好,真挺好的。”安桢笑笑,“至于我当初……都是做妻子应该的,你不用纠结了。钱拿回去,佩佩奶奶和二弟你得一直关照,而且你要是再婚也是需要钱的。”

“我妈说,为了他们仨,我妻离子散。什么恩也都算是报了。今后她会跟着二弟一起,他也是有赡养义务的。”冷逸边说边凝视着自己的前妻。

“哦。”安桢依旧淡淡的。

“还有……我不会再婚的,桢桢。”冷逸哽咽了,“我不会再婚的,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他说不下去了。

安桢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跟自己最亲近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也仅只是同情和怜悯罢了。

“三天前,我跟齐子阳领证登记了。”安桢说。

冷逸沉默,漫长的,如深海静寂般的,沉默……

然后,男人苦笑着开口:“我来晚了。”

安桢并没有立刻回应,她端起咖啡,似乎想喝一口。但发现已经冷掉了,只好作罢。

两秒后,她很平和地问对方:“我们爱过,就很好了,不是吗?”

“爱过……爱过……”冷逸重复了很多遍,终于落下泪来。

2

还不是冷逸女朋友之前,安桢暗恋他若许年,不过是因为一句话。

大一迎新舞会,冷逸作为主持人开场,他在夸了某位学弟西服笔挺之后,很随意地指向站得离他最近的安桢,说:“这位学妹,今天也好漂亮。”

那天,安桢是精心打扮了的。可临出门前,她环视了寝室里其他几个“美艳动人”的室友,顿时预测平平无奇的安桢同学在这一晚,根本不会被人邀请共舞一曲的。

所以当冷逸指向她,并说出那句动听的话语时,安桢的呼吸停了。

“学妹漂亮,学长可要记得请人家跳舞哦。”另一位女主持人按编排好的台词,很幽默地说出下一句。顿时,场子热了。有大胆的学妹起哄:“学长,我也要!我也要!”

冷逸见目的达到,赶紧进入正题,宣布舞会开始。

第一支舞,冷逸没有邀请安桢。第二支舞亦然。第三支舞,冷逸休息了一下。第四支,冷逸跟系里的有名的美女教授共舞一曲……

就在安桢觉得自己缺心眼,竟然把主持人热场的噱头当真,傻等半天时,冷逸出现了。然后,女孩儿跟着他的步伐轻轻划向舞池,像只翩翩的蝶……

一曲终了,安桢完全不记得自己怎样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脑海中全是冷逸明亮漆黑的眼睛,温润如水的笑容。耳畔不断重复着刚刚的两句歌词:Thisismymoment.Thisismyperfectmomentwithyou.

是夜,安桢做了个纠缠她很多年的梦。

五岁的安桢站在母亲李玉兰面前,娇声问:“妈妈,我长的好看吗?”

母亲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不好看。”

安桢一脸疑问地继续:“不是说我长得像爸爸吗?爸爸是好看的呀。”

母亲一本正经地:“那不一样,爸爸是男的,你是女的。同样的长相,他好看,但你不好看。”

“妈妈,我真的不好看吗?”此时的安桢已经哭了,抖着声音再一次问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在旁边帮腔:“玉兰,你看桢桢都要哭了。你就说她好看能怎么样?”

“可她就是普通长相,算不上好看啊。我怎么能跟孩子撒谎?”李玉兰义正辞严。

母亲话音刚落,安桢哇地哭出来,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肆意蔓延。随之而来的是父母唇枪舌剑地争吵。

父亲替女儿抱打不平,谴责妻子伤害孩子自尊心。母亲则振振有词地强调,她只是希望安桢不要在意外表,要做个有内涵的人……

之前做这个梦,安桢都会在此时惊醒,逃离混沌。可那天,冷逸很突兀地出现在梦境里,笑着对小小安桢说:“这位学妹,今天好漂亮。”接着,他优雅地伸出手,问:“MayI?”

“我能跟他在一起吗?”含笑带泪的安桢在暗夜里问自己。并在几年后,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成了冷逸的第二任女朋友。

时光再流过四年,安桢嫁给了冷逸。

结婚典礼上,主持人笑问两人当初是谁追的谁?冷逸想都不想就说:“我追的桢桢。”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谁不知道是安桢在冷逸的毕业典礼上,穿婚纱当众向他求爱。那情景甚至入选当年X大的十大校园经典场面。现如今,冷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一脸宠溺,真真羡煞旁人。

“你们笑的太不负责任了!”冷逸表面上斥责众人,但眼神里满满写的都是饶他一命。

紧接着,他还来了个贼喊捉贼:“本来就是我追的桢桢嘛!能娶到她,我费了天大的力气,你们可不准颠倒黑白,瞎起哄!”

众人见他宠妻,也乐得帮忙,都叫到:“对,是冷逸追的安桢!我们亲眼看见的!”

安桢看着冷逸带全场人“撒谎”,维护自己,禁不住微笑。冷逸看见妻子笑,刚刚突然悬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或许后知后觉,但对安桢的感情没有半点虚假。

冷逸在安桢之前有个谈了四年的女朋友,两人在冷逸本科毕业前分的手。那个貌美如花的外地女孩儿甩了冷逸,攀上个拆二代。

分手理由是冷逸用自己“伪”北京人的身份骗了她。而所谓的“伪”北京人是指冷逸家现在所住的,二环以内的天价平房,不但不会拆迁,而且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是公房。

女孩儿的话击碎了冷逸积攒多年的优越感和自尊。正式分手当天,他在教学楼的天台徘徊了很久。后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安桢找到了他。

那一天,他除了向安桢哭诉自己被分手的经历之外,还告诉她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是被收养的孩子。幸或不幸,养父母在收养了他一年之后,喜得麟儿。这个比他小四岁的弟弟,初中毕业就不念书了,生活开销全靠啃老。

安桢从没想过,在众人面前永远高昂着头颅的冷逸,会是个连出处都无法追究的人。但她选择接受,并悄悄安排了毕业典礼上的惊人之举。那时的她是急于宣誓主权,但更希望冷逸能靠那番操作,重新找回他自己。

不出所料,冷逸的前女友黑着脸离开了礼堂。安桢远远瞥见她愤怒孤单的背影,并也不是很有成就感。因为,就在她说出了冷逸的来龙去脉之后,自己母亲同样表达了“不同意”。

为了强调她的“不同意”,李玉兰甚至没有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

明面上,李玉兰不同意安桢跟冷逸在一起是因为冷逸的出身和家庭。可私下里,安桢知道李玉兰不同意的原因只有一个——冷逸好看、招风。

她觉得以自己女儿的容貌和段位根本守不住他。因为她李玉兰曾经就因为不自量力,输得一塌糊涂。

3

执意跟冷逸交往后的第四个春节,安桢带着他回老家,见了自己的父亲。

三个人见面的地方是名号响亮的“八院”,当地的市属精神病院。

“小冷,怎么样,医院条件还不错吧?”这是安桢父亲安靖仁同冷逸说的第一句话。

“挺好的。”冷逸的回答相当诚恳。他也是第一次来精神病院。这里的宽敞明亮和医生护士挂着微笑的脸,以及每个病房窗户上点缀的象征过年的红色窗花,都与他的想象太不一样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安靖仁嘴角露出满意的弧度。可他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严肃了些许,开口问:“听说你打算考公务员啊。”

“他已经考上了,爸。”安桢边把削好的苹果递到父亲手里,边帮着答。

听到女儿的插嘴,父亲脸上显现出不悦的神色:“桢桢,我又没问你。你让小冷自己说嘛。”

安桢听了批评,笑着对冷逸吐舌头。冷逸特别喜欢女友这份可爱,禁不住给她来了个摸头杀。

坐在对面的安父看在眼里,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了。

“叔叔,我笔试成绩入围,排在第五名,已经在准备面试了。这次一共招十几个人呢,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冷逸自信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安父点点头,深思了一会儿,又问:“你是北京当地人?”

“嗯。”

“那……你们日后结婚,有……有房子吗?”老父亲吞吞吐吐,应该是之前听到了些风声。

“爸!你问这个干什么?”安桢看不得冷逸受委屈,先不乐意了。

“叔叔,虽然我家条件一般,但等我开始工作就会努力赚钱买房的。”冷逸表明态度。

“哼,北京普通公务员,一年的收入零七八碎都算上,不过二十万。三百六十五天你不吃不喝,能够买两平米的?冷逸,你吹牛也该打个草稿吧?”不知何时出现的李玉兰恶狠狠地揭破了真相。

“妈!”安桢喊,“你干什么啊?”

一屋子四口人的对决,就此开场。

“李玉兰你闭嘴!我不听你说,我听小冷的。”老父亲带着一丝期待望向自己刚认定的准女婿。

“叔叔,我……”冷逸语塞。眼前这个刻薄女人讲的是事实。按常理,如果他养父母肯帮忙,在北京买房的事还有可能性。但是,他们俩对冷逸已经竭尽全力,反而是二弟更需要父母,还有大哥的支持。

“我们不买房,我跟他租房子,也能结婚。”安桢坚定地说。

“哟哟哟,这是个未出嫁大闺女说的话吗?安桢,你不臊得慌?”李玉兰阴阳怪气的。

“他那样的家庭,那样的身世……”李玉兰欲言又止,“安桢,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阿姨,我跟桢桢两个人白手起家,也会把日子过好的。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成见呢?”冷逸发声了。

“那是成见吗?那是事实!”李玉兰口中的永远都是真理。

“玉兰,你有能力,就帮帮他们吧。看得出来,小冷对桢桢是真心的。”安靖仁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真心?”李玉兰冷笑道,“你懂得什么是真心?当初我也以为你对我是真心,不嫌你穷,不嫌你是个小公务员,也许一辈子没出息,可结果呢?”不知为何,冷逸听出李玉兰声音里轻微的颤抖。

“我为什么对你没有感情了?”男人的表情变得无比痛苦,“是因为你不让我办画展!你打击我,给我泼冷水!把我骗到这里囚禁了这么多年,你还……你还烧了我的作品!!”

当安靖仁开始疯狂地砸东西,并发出凄厉的哭喊声时,冷逸终于相信这个男人是精神病患者了。

“我要见小玲!只有小玲才肯帮我,是最欣赏我的人!李玉兰,你这个骗子,你才是精神病,我要跟你离婚!”

“小玲?醒醒吧,安靖仁。那女的真名叫王芳,是个诈骗犯。现在在城西的第一监狱住着呢。你俩是牛郎织女啊,要是没个喜鹊,这辈子够呛能见到了。”李玉兰戏谑地说。

“你骗我!我要离婚!”这时的男人已经被冲进来的医护人员紧紧箍住了,但嘴里仍然厉声叫着。

“离婚?国家法律规定,精神病人是不可以离婚的。”李玉兰从始至终保持着冷冷的笑容。

“我李玉兰是安靖仁的配偶,法定监护人。姓安的,你这辈子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等你治好了,出院了,我还要拿绳拴着你跟我一起环游世界呢。哼,当初结婚,你承诺的事情必须兑现!”说话的人面目狰狞又无比坚定,唯一不和谐的是她落下的眼泪。

冷逸迷惑了,这场婚姻当中,到底是谁囚禁了谁?

4

那天刚好是年初五,冷逸搂着浑身冰冷的安桢回到宾馆时,正赶上服务人员挨个房间送饺子。

他捧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汤给自己女友暖手。嘴里温柔地说:“要不喝点吧,桢桢,喝点儿人就暖和了。”

不过一句话,之前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安桢,落泪了。

“我爸是因为他最后一次可以晋升科长的机会也落空了,才发病的。起初,他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搞创作,不去上班,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有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

接着就发展到整天嚷嚷着要开画展。妈妈也把他的画拿给专家看了,根本不到开画展的水平。而且当时妈妈的公司陷入了危机,也真的拿不出钱来为他办画展。他看妻子不支持,就跟亲戚朋友借钱。妈妈则放出话来,说她要跟安靖仁离婚了,这个男人借的钱,她不负责还。”

冷逸有些不理解:“你爸追求理想,也没什么大错。你妈的反应的确过激。”

“都是因为那个小玲!”安桢愤愤地说,“她先是表现出对我爸的极度崇拜,后来又说认识很多这方面的名家,把我爸的画拿去鉴赏,竟然被夸得一塌糊涂。我爸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对小玲深信不疑的。

接着,小玲说可以帮忙开画展,但不能在本地,还需要前期铺钱。我亲眼见过我爸跟人借钱。那时我还小,看着爸爸声泪俱下地讲他的梦想和受到的磨难,激情澎湃地讲他未来注定辉煌的光景。说实话,我都信以为真,深深地被感动了。

可是那个小玲拿到钱后就不见了。后来,妈妈嘲讽刺激爸爸,说他是个大傻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爸爸立刻狂叫,小玲不会骗他的,她怀了他的孩子,怎么会骗他呢?!”

“你爸就这样被你妈送进了八院?”

“他轻生过两次,幸好都及时被救回来了。而且,他还有了暴力倾向。我妈觉得他在家已经威胁到我们母女的生命安全了,只好……”

“但我能看出来,医院被治疗的挺好。”

“是的,本来我上高中那年,医院的大夫已经同意我爸出院了。可我妈在整理他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大量的他写给小玲的信。信上一遍遍地倾诉着对小玲和二人‘儿子’的思念。还写了他人生最大的愿望——跟李玉兰离婚。”

“于是你就跟你妈……”冷逸以为自己知道了安桢与母亲交恶的原因。

“出院当天,妈妈带着爸爸去监狱探望了‘小玲’。”安桢自顾自地说下去,又自顾自地沉默,“……我想,爸爸这辈子也不会再出院了吧。”

男人听不下去了,他抱住自己的桢桢,紧紧地,疼惜地……过了好长一会儿,缓慢而坚定地说:“桢桢,我们会幸福的。”

5

冷逸给安桢幸福了吗?那要看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了。

安桢本想大学一毕业就嫁了冷逸的。但李玉兰激她,说她根本考不上研究生。

安桢不信邪,到底用现实给了自己母亲一个响亮的耳光。李玉兰更是应诺而行,包了她研究生其间的各种费用。但研究生毕了业,安桢还是没要母亲的祝福,选择了红色的嫁衣。从此母女正式交恶,断了所有联系。

后来,安桢听从冷逸的建议考了事业编,进入体制内,也解决了北京户口。他们俩一个公务员,一个事业编,还不急着买房,即便在北京这种一线城市生活,也过的相当滋润。

两人刚结婚时,冷逸的养父母曾客气地邀请过小两口跟着他们一起居住,但被冷逸婉言谢绝了。安桢以为他是怕跟公婆住,委屈了自己。后来才明白,人家是真的只是客气客气,家里那间空房不可能给他们住,人家是要留给亲生儿子娶媳妇的。

说实在的,除了对冷逸成家买房这件事表示出无能为力以外,他的养父母对冷逸也算竭尽所能。从小学到研究生一路供着他读书,吃穿用度上没有过厚此薄彼,也不曾因为撒气打骂过冷逸。反而是对他们没出息的亲儿子时常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几句。

安桢刚跟冷逸交往的时候,去他家吃饭。看见过冷逸如何对养父母孝敬顺从和养父母对儿子的疼爱有加。那种和谐的亲子场面,安桢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桢对冷逸的好感又增添了不少。

她从那时就明白,冷逸这一生都会好好报答这两个善良的老人,会扶助提携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可过了若许年,安桢再回想当初,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她忘了夫妻本为一体,这份报答和提携本就不可能只有冷逸的份啊。

结婚第二年,冷逸的养父突发脑梗,还好送医及时,人是抢救回来了,但半边身子不能动,今后就要靠人伺候了。

原本老两口退休后都找了份差事,用以日常开销。因为每月大部分的退休金都被亲生儿子胡乱挥霍了。至于冷逸工作后每个月上交的“孝敬”,是他们攒钱储蓄的唯一来源。

如今公公一病,积蓄都花光了,婆婆也不能出去打工,生活来源成了问题。冷逸先是跟二弟谈了一次,让他为自己爹妈着想一下。哪成想,二弟第二天就带着父母的工资卡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一打听,竟是去了南方,网恋奔现去了。

安桢十分同情两位老人的遭遇,所以当冷逸提出要全权负责起二老的日常和医疗开销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桢桢,我没娶错人,你是真心爱我。”说着,冷逸狠狠在妻子额头亲了一口。

接着,他趁热打铁地说:“租房子我们也住的挺舒服,所以存钱买房的计划,咱暂时搁置一下。至于……孩子,反正生出来也没人帮忙带。等我爸病好了,我妈闲下来,再生才是最佳时机。”

冷逸这段话说的语速极快,安桢一时没听明白其中深意,只好唯唯诺诺地“嗯”了一声。可等她反应过来,又觉得无从开口去反驳丈夫这个大孝子,只能盼着七十多岁的公公脑梗尽快好起来,小叔子会良心发现,带着二老的工资卡回来承担责任。

可事实证明,安桢错了,大错而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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