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快医学教育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加强医学学科建设,推进儿科、麻醉、感染、重症等紧缺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
有人戏称,这不是传说中的四大坑吗?
医学生在选科室时有一句口诀:金眼科,银外科,普普通通大内科,开着宝马口腔科,又脏又累妇产科,一钱不值小儿科,吃错药去麻醉科,挨打受气精神科,千万莫进传染科。毫无疑问,儿科、麻醉科、精神科和传染科当属医学科室中的冷门了。这四个难兄难弟因何人才短缺?其实各有各的“难言之隐”……
儿科超负荷医生待遇低风险高
啼哭的患儿、焦急的家长、忙碌的医务人员……近年来,“看病似打仗,挂号如春运”成为看儿科的真实写照。儿科医生超负荷工作,儿科暂时医院也早已屡见不鲜。比如广医院因儿科人手不足,不得已将夜间急诊停诊;海医院因超负荷工作让急诊科4名医生病倒2人,无奈之下,医院贴出白天暂时停诊儿科急诊的通知……医院的儿科诊室似乎开始变得很脆弱,一旦有医生请病假,整个诊室就面临着停诊的风险。
除了工作量大,待遇低也是儿科医生另辟蹊径的一个关键因素,医院四年走了四个儿科医生,安徽医院儿科全体医护人员因7医院绩效平均水平,仅为元,要求转岗……医院院长钟山的一句话来说,儿科医生工作特点是“三高两低”,即:高风险、高投入、高难度、低满意度、低产出。
其实,儿科最难的地方在于,孩子往往是一家之宝,一旦有闪失,医患矛盾会加倍爆发。不少儿科医生坦言:我不怕累,但很怕怨。简言之,儿科医生工作压力大,创收功能差,纠纷多,这样的差事谁愿意做呢?
麻醉医生——手术室里的幕后英雄
“外科医生看病,麻醉医生保命。”然而很多时候,相较于其他科室医生,麻醉医生更像是“手术台上的幕后英雄”。随着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人民对舒适度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现代麻醉学需要更高水平的麻醉医生。
麻醉师被称为“病人的守护神”,由于麻醉医生紧缺,外科手术量又在增加,一个麻醉医生几乎顶两个甚至三个人的工作量,经常超负荷工作,甚至有的麻醉医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医院29岁的麻醉医生姚谨涵,于年7月4日夜间猝死于值班室;年杭州一麻醉科26岁的麻醉医生倒在了手术间里,体外循环也未能挽救她的生命;年8月中旬,医院麻醉科主任刘才堂,在办公室内被发现突发心脏病死亡;年11月1日,医院麻醉科30岁医生的医院猝死……
人无奈的是,麻醉科医生在手术中非常关键的一部分,但在手术中仅为配角,永远都只能在幕后工作,要出名是非常难的。
正如井子夜所说:“我们(麻醉医生)总是在病人没有意识的时候工作,当他们清醒,我们的工作也结束了。所以在患者眼中,我们就像是‘隐形的医生’。”
感染科——狡兔死走狗烹?
感染科是新发、突发传染病及其他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冲在第一线的科室。在这次疫情中,广大的感染科医生冲锋在前,为阻击疫情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此次疫情也凸显了感染科的场地紧张、设备落后、人员不足等问题。甚至有些医生护士不禁发出感叹:我们可以“上阵打仗”,但是不能没有“枪”呀。
感染科的冷门由来已久:首先是待遇较低。医院传染科主任称:“要是以感染科的经济收入为标准来发绩效,很可能我们永远是最低的,不要说在疫情期间你是英雄,疫情之后你就没绩效了。”
其次,相关学科建设边缘化。传染病属于冷门专业,医院带来更多的效益,因此,医院并没有重视其发展。
最后,公众排斥心理。公众普遍对传染病存在排斥心理,许多年轻人不愿意从事这个专业,一些未婚的医护人员找对象都难。甚至有人宁可付违约金也要“逃离”。就连“硬核医生”张文宏在博士毕业后,也曾因感染科边缘化、待遇低,想过另谋出路。这并非娇嗔,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医院感染科,长期以来都是弱势的存在。
这就需医院方面都更重视感染科。这样的重视,在平时看似有些“吃亏”,但突发疫情来了就会明白其“投有所值”。
精神科——挨打受气是家常便饭
首先,精神科医生待遇太差。某精神科医生曾透露,医院,中级骨干医生一年的收入也就10万元左右,医院医生的1/3~1/2。
其次,从业环境恶劣。几乎所有的医生都遭受过病人的暴力对待。医院一精神科医生被患者用手机砸伤;医院精神科主任被精神病患者捅伤……一名精神科医生称:“作为一名精神科医生,遭遇患者打、骂已成为常事,也许就是一个不留神,可能一双拖鞋就会从天而降,一个巴掌就会随风而来。”
此外,社会认可度低。作为精神科医生,总会受到一些异样的目光,甚至被刻意拉开距离,生怕和他们待在一起会被误会精神不正常似的,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做精神科医生。
有人说,精神科就是地狱,厚重的铁门,昏暗的光线,发疯的患者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阴森森地看着过往的人……有人说,和其他医生比起来,精神科医生的工作最清闲,查房收人聊聊天,写处方能开到下个月……精神科的“辛酸泪”恐怕只有医生自己知道了。
希望随着各项*策的落实,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些冷门科室的人才短缺问题,不要让四位难兄难弟再相互舔舐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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